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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喊停的那些人身着银袍素甲，手执佩剑，英俊挺拔。

拉粪桶的车夫也是吓了一大跳，平日里，从没人过问过他的车，今儿这是怎么了？

这个时候，马婆子吓得一颗心都快要蹦出腔子外头了。

就在过最后一道宫门的时候，马车忽然被人给喊停下来。

没想到真是越怕什么，越来什么。

马车很快出了二进宫门，马婆子在粪桶里默默地等着，心一直悬着，生怕会有个什么意外。

可为了能和女儿呆在一起，她还是忍了。

脚底下就是恶心的便溲，鼻子里充斥着屎尿味儿，恶心得她几欲作呕。

为了能出宫见女儿，她也是拼了。

马婆子顺利地坐上了拉粪桶的马车，只是不是坐在上面，而是蹲在一个脏污的马桶里。

为了这点子蝇头小利，他还是决定去冒险。

那车夫虽然吓了一跳，但眼前那白花花的银子，还是深深地撞击了他的内心深处。

马婆子就悄悄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。

干着最卑微下贱的活儿，每个月也赚不了几两银子，拉粪桶的车夫很是高兴地接过了这几两银子。

她上前跟人寒暄了几句，就偷偷地塞了人几两银子。

这一日，拉粪桶的马车又进了宫，马婆子特意借着给各宫送浆洗干净的衣裳的机会，早早地等在了拉粪桶的马车必经之地。

马婆子日日琢磨出宫这事儿，也就处处留心，日子长了，还真让她琢磨出一个办法来。

功夫不负有心人！

这些拉粪桶的车，都是直接从宫里的偏门里出宫的。每日进出一趟，换上新的，拉走旧的，从不空车。

可这些污脏的东西是不能留在宫里的，是以，各宫每日里都把脏马桶提到院门口，自有人前来收走，换上新马桶。

宫里的贵人门，都不上外头的茅厕的，若要如厕，就让宫女拿屏风围了，点上熏香，坐在木桶上解决。

她发现，宫里每日都有运粪桶的马车进来。

她日日琢磨这事儿，终于让她看到了一缕希望。

思来想去，一连想了好几日，急得嘴角都冒了燎泡，马婆子也没想出个好法子来。

痛算下来，要是想顺顺当当地提前出宫，她手里攒了的那二三十两银子就打了水漂了。

要是想提前出宫，那就得把管着浣衣局的上下头领都得打点了。

可是宫人出宫是有限制的，像她这样的浆洗宫人，得干满整整两年才行。

这时候，她想女儿想得不行，就萌发了出宫的念头。

一连咬牙熬了十个月，加上逢年过节上头赏赐下来的银子，她统共攒了有二三十两了。

在宫里，她省吃俭用，月月都把月例银子托人捎出去，好养活女儿和老娘。

女儿寄养在自己的老母亲那儿，隔一个月才能见一次。

到了女儿五岁上，听邻居说，宫里招一批能干活的浆洗上的宫人，光月例银子就有三两，她就动心了，花了十两银子，托人进了宫。

可为了女儿能早日好起来，为了女儿能有口饭吃，她不得不咬牙受着。

长年累月地贩私盐，让她吃尽了苦头，几不欲生。

一到夏日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皮肉都被泡烂。

身上的皮肉都被盐水给腌烂了，火辣辣钻心地疼。

只是虽然躲过了那些盐政上的兵丁，可她自己的身子可就遭罪了。

马婆子是个能吃苦的，每次出去，必把那盐用水化了，拿布条湿了，一道一道裹在腰上。大冷的天儿，她里头穿着化了盐水的湿漉漉的棉袄，外头罩上一个大褂子，愣是什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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