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。

她放在手上掂量下，沉甸甸的，隐隐还发出一股子幽香，是非常好闻的檀香。

怎么还能使这么好的扇子？

腾王府不是缺银子吗？

这么多年从未干过这么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儿，马嬷嬷乍一摸到这精致的扇面，除了满心的不情愿，还有浓浓的惊讶。

是以，她对着碧如使了个眼色，碧如只得把扇子硬塞到马婆子手里，小声道，“嬷嬷，您先拿着顺顺手……”

但云暮雪不想让自己的丫头搀和进来，更不乐意听见碧如和马婆子吵闹。

碧如一听自家小姐这么说，就晓得这是要整治整治马婆子的节奏了。她只觉满心里痛快，巴不得把这马婆子给撵走才好。

云暮雪指了下身后的碧如，道，“你也累了半日了，怎么不知道换换？来，马嬷嬷，碧如打扇打得累了，你来替换她下！”

这个时候，怎能缺了她？

马嬷嬷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，上了果盘之后，她忙忙地就要下去。

云暮雪顺手拈了一片，放在嘴里慢慢地吃了。半日，方腾出嘴来歪脸看着马婆子，不忘了夸赞，“行啊，嬷嬷，真人不露相，削个苹果都能有这水平，真是神了！”

她把盘子递到云暮雪跟前，小声道，“王妃，您要的苹果好了。”

马婆子很快就把苹果削好了，码得齐齐整整的，装在盘子里，仿若一副优美的画作，说不出来的让人食指大动。

萧腾的眸色越发黯淡，盯着马婆子，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。

不过切个苹果而已，她切得竟然这么娴熟，这么精彩，那把小银刀在她手里，就像有了生命一样，上下翻飞，闪出一片银亮亮的光芒。

她飞快地片着苹果，很快就切成了一盘薄薄的片儿。

马婆子拿着银刀，就对着那苹果切去。动作之快，力度之好，让云暮雪看得傻了眼。

事到如今，也只能先防范着些了。

她不知道自己对马婆子来说，到底有什么价值！

凭着她前世对心理学的涉猎，知道一个人如此能屈能伸，怕是心里有什么图谋的。

她这副前倨后恭的样子，还真是引起了云暮雪极大的兴趣。

马婆子被她这般嫌弃，面上也没有愤愤不平，很是平静地缩回手去，躬身行礼，“是老奴想得不周全，这就给王妃切成块！”

闪眼看见马婆子递过来的苹果，她却不伸手去接，只是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，“没见着这苹果这么大么？要本小姐怎么吃？真是越老越蠢了。”

云暮雪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儿，面上却一点儿都不露。

这样的一个人，从被人捧得高高的，一下子摔在了尘埃里，还能做到这般极致的，还真是个人物！

她现在的身份是云暮雪跟前的打杂婆子，态度全然没了前面的嚣张跋扈，那谦卑的声儿，那弯下来的腰，当真让人觉得她就是个天生下贱胚子。

马婆子麻利地削好了一个苹果，就递给了云暮雪，“请王妃吃果子！”

萧腾见云暮雪只管盯着马婆子的手看，不由也上了心，多看了两眼。只是在看到马婆子虎口处的老茧时，萧腾那双隐在面具后的眸子深邃了许多。

这要是没有下过苦功练过，怕是做不到。

云暮雪暗地里打量着她，就见她手法娴熟，削出来的皮连在一起，都不带断的。

马婆子被她骂得这样，愣是一声不吭，上前拿过小几上另放着的洗净的果子，摸过一把小银刀，开始细细地削皮。

云暮雪指指面前那快要吃光了的果盘，没点儿好声气，“没看见盘子快空了吗？难道人老了，眼睛也不好使了？”

不动声色地吃了口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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