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安静的气氛一定会维持到到了的时候。

“也乖，不哭……”江翁泽一个劲的哄着，也依然扯着嗓子干嚎，个人儿嗓音大的出奇甚至有些刺耳，还又吐又撒，可他还是耐心的哄着丝毫没有不耐。

施白想，他应该就是这样对待江斐的，无尽的耐心，无限的包容。

到了公寓，施白连忙抱着也去给他换被吐脏的衣服还有洗屁屁，好不容易喂了奶让他停下哭嚎，一出来完全没有一个人在，书房的门倒是紧紧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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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内，江上寒跟江翁泽并肩站在窗前，眺望外面的高楼风景。

爷孙两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话，但之间的气氛并不尴尬，相反这种静谧的气氛是他们相处时少有的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江翁泽突然长叹一声，不清是怅然还是释然：“确实是我的错，如果我多几分精力去了解他叛逆的心理，或许他不会成为现在这幅样子，今天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……”

江上寒目光依旧留在广阔无垠的天上，闻言也只是淡淡道：“这是他的人生，与你无关。”

江翁泽摇摇头，“如果一开始我能狠下心去管教他，肯定不会有今天的局面。”

“如果你进我书房，是为了跟我表达你有多自责，你可以回房了。”

“……”江翁泽老脸僵了一下，侧目瞪了他一眼：“我是想告诉你，以后不管对待谁，不要一味纵容，这不是宠，是害！”

“你以为谁都跟江斐一样那么狼心狗肺？”

江翁泽：“……”

江上寒堵了他一句，心里却在想，至今为止能让他纵容的人，也只有一个，不是她又是谁？

何况他也并不是一味纵容，女人也不是那种会因此而骄横跋扈的人。

又是一阵沉默，他问：“你身体没事？”今天在局里，他气的脸色铁青，仿佛下一口气随时会断了，他可没忘他有高血压之类的疾病。

江翁泽深吸了口气，目光有些虚无，声音也有些低：“人老了都会有毛病，我这一生……也活的够长了。没想到还能看到你有儿子，是我最高兴的事。”

江上寒没来由的觉得他的话有些别扭，下一句就听他：“我以前以为，你这辈子，就跟钱一起过了。”

“……”他眼角轻轻一抽，不禁去想以前的自己，确实只是想不断让自己更有钱更有权，而在到达高峰时还在不断挑战更高的山峰。

幸好，遇到了她，知道了除了那些，还有其它有趣的事情。

过了会，江翁泽道：“我就不在这住太久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离开？”

“年后吧。”

“……”距离过年，还有几个月。

江上寒正转身要走，接下来他的话让他浑身一震。

“也，不是你亲生儿子！”

他下意识想看向他，可还是克制住了这个举动，可心里已经不断在翻腾。

江翁泽笑了一声，在嘲笑他到底道行浅年纪，以为这样就能瞒过他，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，那孩子虽然可爱有趣，可那五官可不是我们江家的种！”无论是江斐，江少朝，还是他亦或那个寒还有郝子彦，这好几人之间或多或少都能看出几分相似。而也的面貌，跟他们的完全相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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