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这不是一场比赛的问题

第二天，舒大堤去华鹏举家找华志斌的时候，华志斌正坐在屋里看书。

看见舒大堤，华志斌很是好奇。华志斌的生活轨迹很简单，住在南溪一中的教工宿舍里，每天就是班级和家里两点一线。跟同学们并不来往，更没有人来家里找他。

舒大堤跟华志斌打过招呼后，四处张望了一下问道：我来找你爸，他还没下班吗？

华志斌放下手中的钢笔，回答道：应该快回来了吧。你找他干嘛？

舒大堤也不想绕弯子，直接坐到华志斌边上：是这样，我跟项武约了一下，下个星期天，跟他们踢一场足球比赛。

华志斌好奇地问：项武？哪个项武呀。

舒大堤简直要崩溃，这个书呆子，班上的新来同学居然都没记住，只好提醒道：就是咱们班那个从省城来的新同学呀。

华志斌听了，哦了一声，不再话，眼睛盯着桌上的书本。

舒大堤把书推到一边，批评的口气：你看你，整天闭门看书，两耳不闻天下事。

华志斌这才抬起头，看着舒大堤问：你们为什么要踢比赛呀？

舒大堤一听，又气上头来，道：他仗着是省城来的，看不起咱们地方的人。

华志斌年纪虽然大，但是起话来有些幼稚，不客气埋怨道：你又跟人家杠上了？你怎么什么人都杠呀。

舒大堤解释：我气不过，这还不是为了替咱们这帮兄弟争口气。

华志斌没有接下去，话锋转了，问道：准备在哪踢呀。

舒大堤回答道：就在县体育场，我让熊教练帮我们留好场地。

一听起当年的教练，华志斌似乎进入回忆，好一阵子才问：熊教练还好吗，我好多年没见他了。

舒大堤一看勾起华志斌对往事的回忆，可能有戏，马上接上话：还那样吧，他可是很关心你哟，很为你可惜的，当年他是最看好你的，若不是你爸反对你练球，他你不定能踢到省队甚至国家队。

华志斌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，谦虚道：我哪有那水平呢。

舒大堤想再接再厉服华志斌，便恭维道：省队应该没问题的，咱们队里你的水平是最拔尖的。

华志斌叹了一口气：唉，都是陈年往事了。

舒大堤趁热打铁：星期天，你也来踢比赛吧。

华志斌摇了摇头：这么多年不踢了，我都不会踢了。

舒大堤继续鼓动道：不会的，你的基础还在，踢几分钟就找到感觉了。

华志斌推辞道：我还是不去了，踢不好多丢人呀。

舒大堤鼓励道：哪里会，项武他们也不见得踢得好到哪里去，都是业余水平。要知道你当年可是达到专业水平的。去吧，就一场球，耽误不了你的学业的。

华志斌还是不点头，扭捏：我还是不去了，你知道的，我爸不会让我去的。

舒大堤不死心，继续劝道：就一场比赛，半个下午就够了。你都这么大了，应该有自己的主见，用不着事事都听你爸的。

华志斌沉默了很久，才喃喃道：我还是不去了吧，等高考完了，怎么踢都可以。

舒大堤急了，大声叫道：等高考完了，黄花菜都凉了。

任凭舒大堤破嘴唇，华志斌愣是不点头答应。

就在舒大堤黔驴技穷，束手无策的时候，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，穿着非常时髦。

原来这是华志斌的姐姐华菱。华菱手提着一个菜篮子，篮子里放着一只杀好的鸡。姐姐惦记着弟弟成天没日没夜地读书，给他送东西来补补身子。

华菱找地方放下篮子，回头问弟弟：你们刚才聊什么呢？

华志斌如实回答：这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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