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溜达溜达？”我提议道。[书库][].[4][].[]

“好。”季南阳轻轻放开我，脸不自然地撇到一边，拉着我在街上闲逛。

我们两个各捧一杯热饮，最终停在河上的人行桥上。“自从长大之后，我几乎没怎么在平日里来过这里。”我趴在栏杆上，看着脚下流淌的深蓝色的像他双眸一般深邃的河水，道。

“我心情不好或是心情好的时候，都会来这里。”

“所以你现在是前者，还是后者？”我笑着偏过头去问他道。

“你呢？”季南阳挑眉。

“季南阳……”我扭回头，出神地望着远处，“如果有一天，我成为你的负担，成为让你心情不好的人，成为给你哪怕造成一点麻烦的人，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
季南阳心底一抽，但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：“然后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？”

我的沉默，便是我默认的答案。

“阮汐，你不觉得你一直在给我造成‘一点麻烦’吗？”季南阳叹了口气，嘴角却是噙着笑的，“可是我不还是自找麻烦，送上门来了吗？”

“明明是我自己送上门来了好么……”我瘪嘴，不满道，“你丫苦情了三年半我竟然都没发现，你太焖烧了吧！”

“自己傻还不承认。”季南阳一刀子捅上来。

“……”季南阳，都在一起了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嘴巴吗？

“习惯了。”在我心理活动频率超高的时候，季南阳冷不丁地扔下三个字。

“啊？”

“习惯了。”季南阳喝了一口热饮，“习惯了在安全范围里看着你过着容易满足又快乐的生活。”因为习惯看你略带狡黠的面孔、无节操仰天长笑的动作，所以不想去靠近打扰你。

“有的时候习惯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。”我深吸一口气，道，“就像林子木习惯了和冯希浠那种朦胧的感觉，不论是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都会感到不安。就像的时候，我身体不好，父母又经常飞来飞去，于是找了个保姆阿姨带我。夏天的时候想吃冰激凌，总会偷偷买一根吃。在学校的时候听到同学哈根达斯，形容那种美妙无比的味道，让我光听着就流口水了。后来长大了，身体也养好了，零花钱也多了，习惯了去吃哈根达斯去喝星爸爸家的星冰乐……其实味道也就那样。”

“所以啊，季南阳，你会不会也成为我的习惯？”我强迫自己笑得很欢脱，“习惯了喜欢，就再也忘不掉。”

“这句话的应该是我。”季南阳指着一个方向，道，“元宵节那天，你还记得我们玩的哪个游戏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习惯于等待你，不论是等待你向我靠近，还是等待你向我开口你喜欢我。所以，我永远都会在一个地方等着你。”不管你跑到哪里去，我都会等你，因为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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