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重视，不仅大破先例将人留在自己寝殿日夜照顾，甚至不顾角明长老的反对取了圣血。臣虽然地位卑微，但此等奇事早已传开，臣多少也有点耳闻。想必这位贵客，便是殿下要找的商公子吧？毓陌等殿下再临已经等了十几年了，如今商公子引得殿下现身，那可真真是毓陌的福星啊！”

掌事官其实心里一直疑惑这宫蓝殿下明明不是寻常人，怎么就非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出第一层。但她碍于自己地位，最后还是没问出口。零和因为不认识这里的地形又不方便表现出来，心里再急也只能跟这个掌事大人走。但她走了还没几步路大脑又再次昏胀起来，听这位大人一通发言听得脑袋嗡嗡响。本来还能勉强忍着，偏偏过了不久角明赶到了。

长老身穿一席墨绿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赶而至，脚尖刚点地就快步奔向零和，对她稍微鞠了个躬，道：“果真是殿下，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。”

零和正面面对这个传说中掌握实权的长老，看样子大概有个四五十岁，身板笔直、神色沉稳，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场，第一眼看就是尊贵得很。不过她套的是宫蓝的身份，这长老再强的气场，和宫蓝却是没法比的。

一旁的宫女和掌事官都向角明行跪拜礼，零和看了看后面没有其他人，就模仿宫蓝的口吻问：“怎么不见珊儿这孩子？”

角明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，解释道：“您不在的这段时间……毓陌颇有些变故。陛下年幼丧母，心里不免有些怨艾。”

零和对这个回答早就有心理准备，可尽管这样她也需要谨慎交谈。偏偏大脑不配合，只要稍稍一思考就开始发作，甚至这一次钝痛变成了尖锐的痛，好像有个紧箍咒越箍越紧越箍越紧。她浑身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，身上一阵阵发冷。最后实在晕眩得太厉害没办法维持站立，只好原地蹲下，缩成了一团等待痛苦过去。

角明看到这情况也连忙蹲下身，皱着眉头询问：“这是怎么了？来人，快宣御医！”yu.et

零和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角明，忍着痛吃力地说：“无妨……我为了进羽林，服了药……过一阵自然会好的……”

这一回答云里雾里的弄得角明也不知道该不该追问下去，只好一起等着。

零和头疼欲裂，脑子里天翻地覆起来真是比皮肉伤要难熬太多。她闭着眼睛埋头忍受一切，维持着一个姿势一直到大脑终于慢慢平复下来。

但这一回……那场大雾算是彻底散去了。她看清了珠峰上那个背影，看清了从水里剃发剃须出来后的男人的正脸，看清了是谁在和她跳笨拙的华尔兹，也看清了是谁进入了她的桑姆湾。她看到波特兰基地大乱，看到隐身在天上的基地，看到很多的壁龛很多的大脑。还有他的脚步停在近在咫尺的距离，还有他说克隆成人的技术暂时还不成熟，还有他离开时那么孤单的一个背影。升到零以后自由好像变成了诅咒，世人把她看作恐怖主义毒瘤，她去监狱厮混、去边疆吃苦，哪里越乱就去哪里，变成行尸走肉一样给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。后来做事越来越不计较后果，杀人越来越没有所谓，再刺激的事情也毫无感觉。

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下去……直到2015年重新遇见穆修。

零和突然隐隐明白了他为什么要受那三刀。

她来不及细想，现在没有什么比见到他更重要。擦了擦汗，扶着角明站起来，非常严肃地问长老：“商珷在珊儿寝殿，是吗……”

角明看零和这副将近虚脱的样子，关怀她道：“殿下可是好点了，方才这是……”

“哦，是这样，长老有所不知，毓陌二十载光阴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两千年过去了，等我苏醒过来，流落在外的沧庑一脉已经研制出了可以暂时褪去沧庑之气的丹药。服了这药便可暂时压制蓝子，甚至于我异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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