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得很。她听了灵韵儿这话便笑着也将同样的话回过去，就这么着，两人便又在酒桌上义结金兰。

最后灵韵儿那几名乐卫又都出来伴奏，灵韵儿在这当中又是一番手舞足蹈，结果却不知怎么的忽然浑身一哆嗦瘫倒在地。那时候凤舞正与韩长老两个闲话，韩长老聊起董家几兄弟的气概，这话题作为董小五自然是要接的。

然而这时候变故陡然发生，韩长老当先就将怀疑的眼神看向了凤舞。在场就凤舞这么一个外人，王氏不喜人多嘈杂，独自在住处钻研花英儿母亲留给她的那些药草。

不过韩长老也并未在言语上给凤舞定罪，而是打发了乐卫们将灵韵儿带回去再仔细调查此事。这是要撇开了凤舞解决自家大事的意思。

凤舞微微蹙起眉头。灵韵儿跟她闹得这么愉快，原来竟是一场阴谋？

“小五……”灵韵儿却忽然出声唤她，“过来！”

她这声音哆嗦着，显见她内里正在进行着怎样痛苦难忍的挣扎。凤舞立即上前去，却见着灵韵儿把唇瓣张了张，竟是无话再出来。

见此形容，凤舞还待要伸手去给她把脉细看，却被韩长老一把从旁边当先拦截：“不必。”

韩长老这话说得冷冷淡淡，但这其中意思却已十分明显。凤舞收回手来，便这么看着灵韵儿被他们一行人带走。

她其实是懂唇语的。灵韵儿即便说不出话来，却也明白告知了她：

她要走了。

这是灵韵儿要说的话。她并未提及是谁害的她，也未表示她要仇恨谁。

但凤舞却无端的觉得自己懂了这话里的意思。

走了，便是从此再也不复存在。

凤舞感到鼻子一阵发酸。

恍惚当中，她也隐约听见有人曾这么对自己说过

“我走了。”

……

隔日凤舞从无名谷离开，便再无心在江湖游荡，她同王氏两个一路不停赶回靠山村。路上正好遇见几个投奔青峰帮的人，便索性道出身份带着一起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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