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颜倩雪如此话，杜少陵也能理解和明白。

靖康耻，犹未雪。臣子恨，何时灭。

靖康之耻，金人南下，攻破了大宋的都城，大宋皇室成员，皇宫贵族，朝廷大臣，只要走不及的，全部都被金人掳走北上，受尽凌辱。

徽宗和钦宗，也是那个时候被掳北上，那些皇室的公主妃嫔宫女什么的，全部都成了金人的玩物，完颜倩雪的母亲正是大宋的一个公主。

只听得完颜倩雪继续道：“自从我懂事之后，再也没见过我的祖母和母亲，但是她们的亲人，全部都在临安，只要我有机会、有能力，我都想着回来看看，尽管不能和他们相认。”

看到杜少陵无言，完颜倩雪又是一笑，不过这个笑容有点痛苦的味道，她道：“其实我的身份很低下，自幼就学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，不过是为了取好金朝的那些皇宫贵族，能让自己活下去，不至于被凌辱。终于，我的愿望得到了实现，陛下很欣赏我的才华，对我很好，恭敬有加。一直都喜欢女色的陛下，面对我的时候都不敢有非分之想，这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做对了。”

完之后，又是轻轻地叹息，她一手撑着右边的腮部，似是在回忆以往的事情，那些艰难的岁月。

原来就是这样，她就为完颜亮做事，真是奇怪，不过为了报恩也只有如此，只怕她到最后也逃不出完颜亮的手心。听着完颜倩雪了她的事情，杜少陵就想了这些。

完颜倩雪又道：“我在金朝，除了陛下就没有人敢对我不敬，我可以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，然而又有谁能够知道我的无奈。我在金朝，无论做什么事，都是战战兢兢，不敢得罪任何人，因为陛下现在越来越残暴，早有一天他做不了皇帝，而我若没有现在的地位，就会被很多人欺负。为了我的以后，我一直都很心，一直都不敢得罪任何人，你我是不是很痛苦？”

“的确很痛苦。”杜少陵终于都道，想不到完颜倩雪在金朝，是如此的存在，为了让自己能活得更好，做任何事都是战战兢兢，心掂量。而完颜亮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，就做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，杜少陵对她很佩服。

“我也觉得很痛苦。”完颜倩雪道：“所以我想回来临安看看，看看我祖母的亲人。我觉得他们很幸福，为什么我和我的祖母、母亲就会如此的不幸？他们为什么不把我的祖母也带走？”

杜少陵轻轻地摇头道：“现在的陛下很想将你们都带走，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，当初的徽钦二圣，不也是被掳走北上？当时那么乱，能够逃脱也是侥幸。”

完颜倩雪轻轻地点头，道：“所以我也不恨他们，我只是想多看看他们，再和自己对比，看看自己还能有多苦，苦尽甘来。”

如果完颜亮死了，完颜倩雪的苦日子马上又要来了。

杜少陵唯有道：“事情不一定如此的坏，只要往好处想一想，或许一切都能好起来。”

完颜倩雪道：“你的很不错，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，我想着只要他愿意，我就能够放弃我的一切离开那个地方，即使浪迹天涯，四处流浪我也不在乎。”

听着这句话，杜少陵心情凝重起来，他在想完颜倩雪口中的那个人，会不会就是自己，不过不可能会是自己，是他想的太多了。

只听到完颜倩雪继续道：“现在再想一想，我觉得自己是害了他，如果他愿意带我浪迹天涯，这当然是好的，但是他会遭到陛下无休止的追杀，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愿意。是我多情了，并不是他无情。”

许久之后杜少陵苦笑地道：“听你这样，我总觉得你的那个人就是我。”

完颜倩雪身躯轻轻一抖，炙热的目光盯着杜少陵，这时候杜少陵才看到完颜倩雪的脸上有泪水，原来刚才完颜倩雪就哭了。

“那么公子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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