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请她，岂不是太尴尬了？

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，就先从夏如芳、顾成玉开始，她们家里的亲戚、姐妹、朋友，有什么头疼脑热的，两个人都会极力推荐林墨染来上门问诊。并且她们想好了说辞，就算瞧不出什么也没关系，大不了不收诊金就是了。若是能瞧出点什么，并且吃了药见好，那些人家里又不缺钱，该给的诊金和药钱都一分不少的给了也就是了。

并且两个人极力保证，林墨染是个嘴严的人，不管有什么还是没什么都不会在外面说出半个字。并且上门的时候可以做成串门儿的样子，由她们姐妹带着，就像给这家人介绍个新来的小姐妹一样，并不会被人瞧出半点不妥。

夏、顾两家也是京城里有名号的人，治家也算严格，从未从他们府中传出任何八卦新闻来，想来处理流言蜚语的能力十分了得。就算有的人家不想被人知道生了什么病，有这两家人作保，他们也能相信一两分。

于是林墨染的店铺还没有正式开张，人已经在一些妇人中间传开了，平稳度过最开始的宣传期以后，林墨染接到了第一个病人，那是个深宅妇人，不好出去抛头露面，主要是身体不适，不好出门，于是，林墨染就上门了。

和事前说好的一样，林墨染跟着夏如芳去人家家里做客，负责出来接待的是那个妇人的儿媳，她在和夏如芳聊天的时候，就把婆母的病症说了个七七八八，林墨染心里有个数。

——看这个儿媳说话做事的利落样子，也是个端庄大方能干的，和夏如芳很对路子，怪不得她们两个会是手帕交。

接着夏如芳就提出既然知道夫人病了，不好不去瞧一眼，说两句宽心的话，于是就带着林墨染去了病人住的房间。

关起门来，林墨染该问诊的就问诊，外面的人又看不到什么，自然就无从传起八卦。况且林墨染在这边问诊，儿媳和夏如芳在一旁该聊天聊天，做出真的在闲聊的假象，更加瞒天过海了。

林墨染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在避讳什么，但是有些人家就是矫情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得了什么病——又不是传染病，至于那么避讳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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